穿成校草的佛系后妈 - 第130节
陆辞捱不过许罂的执着,一五一十全招了:“也没什么,我之前成绩很差,所以这次考试被分在最后一个考场。考试的过程可能有些曲折。而这些曲折,我总觉得不是天意,更在人为……但现在没找到证据,没有证据就可能构成污蔑。”
随后,在许罂的注视下,陆辞把他的那点心事,对姜鹤的怀疑,姜鹤给他施的压,他们私底下的交谈,也全都说了出来。
陆辞不知道许罂那双清透柔软的眼眸是不
是拥有某种魔力,可以摄取他的信任,他怎么全都说了呢……
但不得不说,把这些全都倾倒出去以后,他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而当陆辞说完,全场神色最凝肃的非陆沥成莫属。他面色微微紧绷,修长的指节微屈,向陆辞承诺道:“这件事我会处理。”
如果姜鹤当真别有用心,有意为难,即使她是再高傲强势的一个人,他也会让她和陆辞道歉。
许罂摊了摊手:“这下你该放心了。你爸出征,寸草不生。”
陆辞意识到,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形单影只、喜欢通过干架发泄孤独情绪的陆辞,他是十七岁还有资格享用豪华儿童套餐的有爸妈宠爱的陆辞。
遇到任何挫折阻碍,都会有人愿意给他提供荫庇,都会有人无条件站在他这一侧,保护他的。
而他需要做的,仅仅是……
“所以,你能不能保护好自己,少受点伤?”
许罂眨了眨眼睛,真诚地对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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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绩表前列看见自己名字的时候,陆辞松下一口气。
不仅仅是因为他这个月沉迷学习无法自拔,被所有人看在眼里,需要装这个逼,更在于他向许罂夸下海口,他想成为一个让她骄傲的人。
那些外界的扰动的确影响了他,但并没有让他的努力付之东流。
如今他的成绩,甚至要好过江淮对他的预期——
全班第三,全年级第五十一。
说好的年级前两百,竟然差点挤进年级前五十。
一时间,陆辞竟然是不知道该夸江淮教的太好,还是他自身的领悟力太高。
陆辞暗自决定,下次考试前,他还要继续拜江淮。他并不觉得他接踵而至的霉运是因为江淮,恰恰相反,霉运或在上天或在人为,他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发挥出瞩目的成绩,才是属于江淮的功劳。
而陆辞恐怕是全年级最后一个知道自己分数的人。
他的成绩早已经传遍全年级,然后,全年级都疯了——
看看,这就是他们a中的校霸,不仅身高腿长、颜值牛逼、家世显赫,而且不学则已,一学惊人,仅仅用一个月的时间,就实现了从学渣到学霸的突破,并在成为学神的道路埋头猛冲,勇往直前,这不是bking,什么是bking!!
而且真正的学霸不是自私的,是无私的,他们不会捂着自己的辅导资料和补课老师不让竞争对手知道,看看陆辞身边的徐翀,林靳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竟然也被陆辞一举带飞!!
人群中,徐翀揉了揉眼睛,简直怀疑自己看错了。他用嘶哑的嗓音道:“逆天,我竟然跌出了班级倒数十名!”
他的嗓音之所以如此沙哑,是因为刚刚恭贺陆辞的时候,不小心喊劈了。
林靳言的状态和他不相上下:“逆天,我竟然跌出了班级倒数二十!呸呸呸,倒数什么倒数——我这是正数三十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他梦里也无法到达的名次。
如果是在过去,溥雪肯定会第一时间过来吹林靳言的彩虹屁,但如今,林靳言没有等到这位执着的姑娘。因为溥雪把心思转回学习后,取得的进步比林靳言更大——她已经上了班级平均分,尤其是文科成绩,遥遥领先。语文作文甚至逼近满分。
七班班主任为此沾了光,这辈子没有听过这么多羡艳的声音,走在路上都快飘了起来,他喜笑颜开地对这位昔日他管都不敢管的学生道:“陆辞,今天下午自习课,你去一趟礼堂,领奖学金。”
陆辞闻言微愣,他怎么不记得年级第五十一名都能领奖学金?不是年级前十的大佬才有吗?
陆辞在去礼堂的路上遇见了江淮,江淮道:“你进步这么大,就算原来没有设立任何进步奖学金,也应该为你设立一个吧?”
陆辞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功不可没,但这次奖学金我不会分你。”
江淮失笑道:“我可没说要你奖学……”
他一句话没说完,就被陆辞打断道:“下次再拿奖学金给你买礼物,这回我得先给我妈买。”
陆辞一早便决定好了,如果哪天拿到了人生中第一笔收入,一定会把这笔钱用来给许罂买礼物。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临的这么快。
江淮咽下那份陆辞带给他的感动,打趣道:“下回你还想进步这么多?不好意思,没有空间了。”
陆辞:“我才第五十一,怎么没有空间?如果下次我直接进步成年级第一,你看学校会不会再为我设立一个奖学金?”
江淮:“少年,你看起来很狂。”
陆辞:“我这是在给你树立危机意识。毕竟我狠起来,我连自己都害怕。”
彼时阳光正好,秋风拂面。
陆辞眯了眯眼,觉得今年的风吹在脸上,一点也不凉啊。
第73章
礼堂里座无虚席,没有抢到票的学生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他们就早点下手了,怎么会有人早早预言今天奖学金必有陆辞的份,还有那么多人信了!导致他们连抢票小程序还没点进去,票就已经被抢完了!
而当事人陆辞不知道是不是被众人洗脑得渐渐相信自己天赋异禀,此时居然淡定接受了这个结果。
主持人也知道这种以前强行把入场券发出去都没有多少学生愿意逃自习课来看的看学霸秀优越装逼的颁奖场合如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在给陆辞发“最佳进步奖”时,像是做了个小采访一样,多问了几个问题。
“请问陆辞同学考完试以后觉得自己超常发挥了吗?”
“一般般,考的不是很好。”
“请问陆辞同学考完试以后有什么心得呢?”
“我觉得校方对最后一个考场的纪律管理需要加强。”
“恭喜陆辞同学,打破a中建校以来进步幅度最大的记录!”
“还行吧,本来可以更好。”
“……”
如果是其他人作如此回答,恐怕已经性命不保,被众人拖出去群殴了。
但陆辞不一样,一本正经地装起逼来,大家只觉得不愧是我辞哥,真帅啊啊啊啊。
“救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生?谁能告诉我,这辈子嫁不了陆辞,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呜呜呜呜呜我恨我爸妈,让我成为陆辞的同校同学却又得不到他,日日夜夜饱受爱而不得的痛苦和思念的酸楚,只能牺牲万恶的自习课来一睹辞哥的尊容!不过没有关系,今天能在这里听到辞哥的发言我已经感到非常庆幸和满足,而且也能理解,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当然陆辞觉得自己很无辜,他并没有装逼,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彼时的他,还不懂怎么妥善地给普通人留一条活路……
他只是迫切地想探寻真相,顺便对期中考试的糟心经历表达不满,所以对最后一考场的纪律管理和监考老师的态度进行了强烈的谴责。
陆辞作为陆沥成的独子,校方自然不可能把他这一番谴责视作空气。相反,精确到字地把陆辞的话记录了下来,就差没把他的语气词也加上——当然,校霸说话很少用语气词。
而监考老师和几名干扰考试纪律的学生事前被姜鹤给了重金,重到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地步,所以任凭校方严刑逼问依然守口如瓶。至于被扣工资,他们也觉得无所谓,毕竟被扣的工资和那笔重金比起来,实在无关痛痒。
最后,仍然是陆沥成发生的端倪。
他调取监控,发现监考老师在听到座椅碰撞发出的乒乒乓乓的声响时,正欲抬头,脖颈忽然僵直,最后头又垂了下去,注意也落回手机屏幕上的贪吃蛇上。
明显是他注意到了考场的异状,条件性反射想管,但最后迫于某种原因,没管。
事实上,陆沥成要想找姜鹤谈话,并不需要证据。
姜鹤回国第一件事便是找他,驱车直达陆氏集团总部楼下。
陆沥成的态度斩钉截铁,没空,不见。没空是真的,但就算有空,他也不会去见。
一方面,他对姜鹤确实没什么想说的,他们没有感情,更没必要有交集。另一方面,姜鹤是陆辞的生母,他名义上的前妻,他觉得他们不适合相见。如果去见了,可能会让许罂不开心——当然,许罂更可能全然不放在心上,也不会因此产生情绪波动。
但陆沥成没想到,他这边拒绝了姜鹤,姜鹤会转头去找陆辞。在他看来,姜鹤对陆辞毫无情感可言。当初生下他,她给出的理由是身体条件不允许堕胎。后来姜鹤无情地离去,十几年来对陆辞不闻不问,仿佛从来没生过这个儿子,也应证了这一点。
如果他的拒绝相见换来的是姜鹤对陆辞的打扰,陆沥成觉得他们之间的交谈变得必要。
姜鹤收到陆沥成消息的一刻,一向端庄自持的脸容微起异色,眼眸深处泛起了情绪的波动。
她按照约定时间来到咖啡厅,落座,呷了口茶,等候了一刻钟后,阔步向她走来的男人依旧如记忆中般高大挺拔,俊美瞩目,仿佛人群的光源。
很多人第一眼看见陆沥成,都会下意识地想尖叫,但迫于他凌厉眉目间的压迫感,叫不出来,化作内心剧烈的情感波动。在国际商场驰骋多年的姜鹤也未能幸免,心中蛰伏多年的情感顷刻间变得汹涌。
在许罂出现以前,她午夜梦回,回首起十七年前,总会错觉是自己做的一场梦。在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一个人值得她做出那样疯狂的举措吗?她其实比陆沥成要年长,那一年,陆沥成刚过弱冠之龄,若不是因为过分优秀,在升学过程中跳了很多级,也不过会是一个涉世未深的男大学生罢了。
但如今再见到陆沥成,她好像完全能够理解十七年前的自己。这确实是一个优秀到能让人疯狂和着迷的男人。无论是年轻青涩的他,还是成熟稳重的他。
然而他们的见面却并没有久别重逢的情深深雨濛濛,甚至连咖啡厅的色调都是商务系的肃穆冷沉,让这场阔别多年的私人见面,看起来更像是公事公办的商务洽谈——而且并不是即将展开合作的友商,而是针锋相对的对手。
“你干扰了陆辞的期中考试。”陆沥成开门见山,“给我你这么做的理由。”
陆沥成甚至不用给出明确的证据,他自身就是权威的象征,他说出的话总是不容人质疑。姜鹤脸色微变,但她早已经把情绪管理能力练就得炉火纯青,异样的神色稍纵即逝,平静地陈述道:“陆总日理万机。若不是因为如此,你现在恐怕也不会坐在我对面。”
陆沥成道:“好,姑且当做你费尽心思让我来见你,你准备对我说什么?难道时隔多年,你想重新成为陆辞的母亲?恕我说一句,凭你做过的事情,恐怕不够格。”
陆沥成态度强势,姜鹤嘴唇动了动,不知道作何回答。
陆沥成又道:“再或者,你听到风声,对我的妻子有所介怀。无论有没有这个可能,我都想先提醒你一句,不要妄想对她做什么。你若是起了这个心思,必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姜鹤曾几何时在陆沥成口中听过“我的妻子”这四个字?又曾几何时见过他对一个人如此看重和维护?在她什么都没有做的时候,不惜和她撕破脸也要把话说这么清楚?
姜鹤与陆沥成对视,气势不落下风:“是,我的确不甘心。我十月怀胎,生下陆辞,凭什么成果被他人轻而易举地摘去?就算我没有资格再成为他的母亲,你也不会多看我一眼,我也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更不会让选择她作为母亲的陆辞顺风顺水。陆沥成,陆辞是我的血肉,你未曾经历过生育之苦,不会明白。我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又何惧更惨痛的代价?”
陆沥成眸色愈发冰冷。姜鹤生下陆辞后,从未尽过母亲的职责,陆辞尚且年幼之时,再细微的琐事也只由他一人操办。他冷言提醒:“没有人逼你离开,当初选择放弃的人是你。正因为他是你的骨肉,所以我更不能明白。”
这话触碰了姜鹤内心深处。她手握成拳,激声道:“那是因为我以为你这种人,根本不可能对谁产生爱情。一场无望的婚姻,凭什么困住当时正处于事业上升期的年轻的我?”
陆沥成眼眸一颤:“姜鹤,你当年和我结为夫妻,是为了我对你产生感情?”
姜鹤冷笑:“不然你觉得,我有什么必要改变我人生的走向,做出这么大牺牲?”
陆沥成声线骤然变得冰寒,“若是如此,或许我应该重新考量当年那场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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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沥成和姜鹤的过去和所有狗血的故事走向一致。多年前的那一晚,陆沥成中了药,那时的陆氏不及现在庞大、坚不可摧,是商业中的竞争对手作为。陆沥成在意识模糊中推错了房门,姜鹤开了门。
姜鹤把神志不清的陆沥成带入房间后,展现出会照顾他的友好态度,姜氏名声响亮,姜鹤作为姜氏千金,专注事业,不问风月。陆沥成因此卸下心防,以为姜鹤会帮他联系医生,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任由最后的意识被无边的漆黑吞没。
然而第二天一早,意外已经发生。陆沥成如同断片,对昨晚发生的事情记忆全无,但男女之间身形有别,力量悬殊,他若是想做什么,姜鹤恐怕没有还手的余地。姜鹤的种种反应告诉他,他确实在中药的状态下,做了为人不齿之事。
但姜鹤表示大肚,让他不要放在心上,陆沥成心中有愧,想办法在财物上尽力补偿。
而若干月后,姜鹤怀孕,告诉她她的身体条件不宜堕胎,只能把陆辞生下,陆沥成心中的愧疚到达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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